凉与爱丽丝

everything is just history,tomorrow,is a mystery.

红妆 【信良】【中秋贺】


叠廊蜿蜒,高高低低的砥柱支撑着回廊蜿蜒在广袤不见尽头的湖面上。怪石嶙峋,连延成片。本该是充满气势,由于尽数架在水中,被些碧荷翠竹掩映去锐利的棱角,便改了一番滋味,变得婉约起来。像屏风一样半掩着之后的住处。夕阳照映,也将波光地面上楼阁轮廓的影柔和了,像幻想境的入口,很不真实。

一道红影落在这回廊前,单手叉腰眺着这景致。没想到军师被安排居住着的地方,并不像是文人墨客一样清亮大方,几层朱檐横杆迂回下来,反倒像个避不见外的深闺姑娘一样扭捏起来。
怎么会适合?像张良这样的人。不过这风格…倒的确是君主喜欢的样式。
韩信这么腹诽着,挑了挑眉梢

周围环水,中央逶迤一片山石承作整个建筑。要想进到这府中,就必须通过这一串长廊。并且接受全天候无休的巡逻护卫兵繁琐的检查和阻碍;别无他法。

至少在外人的眼中,是这么看的

略微起脚,跃起在檐角上,撩了下垂在鬓角的额发,接着踩着铺设的琉璃屋瓦瞬移,几下就落到了内院中。他韩信,可不是外人。也就定不会用平凡的方式来。

摸到了窗前,窗户并没有打开,伸手轻扣住窗沿底,五指一发力从外拉开了窗户,接着一矮身就窜进屋里。已经做好了看到那人坐在窗沿捧着经书瞥过来的凌厉目光,之后就带着怒意训斥说教自己一通的准备。结果一抬头只看到一片红裾曳地。他坐在云凳上,愣怔看着镜中他自己的模样。喜服上的盘云扣十分精致的扣在长衫的左肩处,沿着云扣坠下的红绳上缀着金色丝线,薄薄的拢在及地披肩上。白金色长发不似平日里扎好,而是直接披散在身后垂在腰间。眸光略转,看向镜中痴痴愣在原地的自己,浅笑问候
“韩将军这样看着我,难道是在为自己随意打扰别人,不走寻常路的不妥行径道歉么?”直到张良开口才回过神来,转开话题笑着调侃
“不过良,你也真是由着君主乱来啊,这衣服依你自己,怎么愿意穿?”
他笑着摇头,眉宇间多是无奈。

不知不觉,韩信已经习惯了唤他单名。那是不愿意用生疏的‘军师’亦或者君主亲昵的‘子房’来称呼他,自作主张这么叫的。

而张良初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,耳根都起了层红。皱眉拒绝韩信这么叫他。可后来君主没有提什么非议,他慢慢的也便默许了。
“很好,不显得生疏,又有一定的情分在。”君主持着酒杯,对此笑着评价。
也没有所谓过分的逾越。我听出了潜藏的意思。

“…君主的保险措施未免太过于疏松,像我这样稍会点功夫的小贼,都可以轻易闯龙门啊。”为了缓和无言的气氛,韩信颈后抱臂打量房间,道起这地方的不足之处来

“当真是妄自菲薄,哪个人武功与你相当,还去做小贼的?况若你不是来接亲的韩将军,一上了屋顶,就早被密卫擒住了。”是了。是良的一贯作风,不会隐瞒二人皆明了的既定事实。换句话说,他不会和聪明人打哑谜。
因为没必要的事做了,会平添麻烦。
“你……良知道我为什么而来?”转身对上他眸子,他视线里满是早已参破的无可奈何。
也对,我们三人之间,最了解彼此的,是良。
或一举一动,或皱眉展笑,其中情绪的缘由,都被他洞悉了个干净。

不只是来接亲的目的,还有自己揽下差事存有的私心,也被他看的一清二楚。
张良根本不是不明白,只是不想给韩信亦是他自己多添祸端。

韩信不再挑话,直直看向窗外,身后人似乎想说些什么,可一声唤名方有个启音,生生被那沉闷钟响打断。一片乐音响起。是长乐宫的侍子在报喜了。

“良辰已到,良,启程吧。”韩信眯眸看向那云檐下晃动的铜钟,眯起眸子转身向人挑起个笑来

“别耽误了。”

他自己知道,他笑得有多么勉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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